毕竟,这世上还真没有谁能够拥有这种先见之明。
再是混迹江湖多年,这壮汉也是第一次跟墨阁的机关木人交手,而他过去跟寻常江湖人士交手的经验却反而会难免先入为主地影响到他。
破之,他胜衰之,他死这前提的条件是,小枫它不会动。
在这壮汉所剩不多的思考空间中,这种情况根本就没有发生过!
只见在这场上,于那一刀的衰破之间完全不在这刀势攻击范围之中的太九,他那十根白皙纤细的玉指又再凌波飞舞了起来。
银白色的丝线,提起小枫那持着恨梅的木手,再一次地作了出了一个招式的雏形来。
接着,这雏形便在那奋力劈下九环大刀的壮汉眼中,再一次地演化了起来。
只不过这一次的剑舞,小枫不似之前那般赏心悦目了反而看起来甚是令人惊惧而怪异。
因为,这一次的彻骨寒梅剑只有它那一只持着恨梅剑的手是动了起来,而其它的地方则完全没有任何的动作正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人要想作出什么动作来,就算肉眼看不到可事实上却也是全身的肌肉都为之有所连带地动着。
试想一下,若是有人能够将一切的动作都完全无视各个器官和肌肉群,直接将它们给切分得干干净净的话,那么在他做这些动作的时候少说是肌肉拉伤,严重点便是五脏六腑直接易位乃至于挤压破碎都毫不夸张!
至于外在的表现方式,就自然更是奇形怪状甚至会令常人感到不适。
可这才是机关木人,该有的姿态!
本就不是人,又何必为了似人而强行拟人?
哪怕太九在小枫的身上寄托了太多的心思,可要是没有什么意外的话小枫,说到底也只是一个工具罢了虽然太九本人是很不喜欢用这种视线来度量他的小枫。
仅在小枫这持剑的木人之手上,便舞完了这彻骨寒梅剑的动作,然后在它这身躯承受着那九环大刀之际一剑又朝着壮汉点了过去。
一朵不怎么齐整的梅花,又再在这壮汉的身上开了。
此时的壮汉,身上已然是有两朵这雪白的梅花了纵然他这实力跟他这其余的弟兄们比起来明显是高过了一截,但在两朵血白梅花的影响之下,他整个人便像置身于过春的未销丰雪之中,寒冷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