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这排场着实大,一个丫鬟帮他磨墨,另一个帮他扇着风,还有的帮他按住宣纸。
就算表面好了,他内里却依旧是个爱显摆的。
江野为自己这一想法感到惊奇。
怎么今天醒来后,他脑袋里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想法,而且竟都把人往坏处想。
顾濛抬起头,看到江野和顾渟州,欢喜道:“渟州,弟妹。”
顾渟州冲他点了下头,问道:“表哥在做什么?”
顾濛:“在完成夫子给的每日一练。”
说到这,他努了一下嘴,拉着顾渟州的衣角撒娇道:“渟州,上次你答应我,只要我乖乖听夫子的话,你就将南翠楼那一批新品借我玩,你看我现在都做到了,你是不是该兑现承诺了。”
南翠楼是顾家其下的产业,最近顾渟州从西洋进了一批货,里面大多都是寻常人没见过的新奇玩意,其中一样是水银镜,区别于铜镜,能更清晰的看到自己的模样。
顾濛馋了好久,可顾渟州迟迟不肯答应借他玩。
“我回头问问夫子你的表现,夫子同意的话我自然没有意见。”顾渟州说。
顾濛一听,顿时急了,他都和几个朋友吹过了,这月内必定能拿给他们看,结果顾渟州又故意给他拖着了。
想也知道,顾渟州肯定是要留着给弟妹玩的,真不知道他是娶了一个妻子还是娶了一个祖宗,简直是要把人往死里宠,他都看不下去了。
顾濛心里不爽,将怒气撒给江野,江野莫名其妙接受到来自顾濛的迁怒,满脸疑惑。
不是他自恋,他总觉得顾濛看他的眼神应该是更放/荡,更无所顾忌的,而不是站在这里,因为一面破镜子就跟他生气,这人怎么就幼稚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