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莳当场就裂开了。
她说她怎么在三中蹲了一天都没蹲到人,岳致那呼叫转移的电话打了几十通也根本没人接,原来罪魁祸首在这呢!
既然会骂她骗子,那他八成是该猜到的都猜到了。
思来想去,或许早在那天教训完岳致之后他就已经知道了。今天她是一大早就去了三中的,要不是提前知道了这事情,陆哲不可能干得这么干净利落,让覃莳连岳致的影子都没看见。
原本在那天教训完岳致又遇见陆哲之后逃跑时,她就想过陆哲是不是有可能先于岳致的离开而发现岳致,会不会知道她让岳致背了好些诗?
陆哲只要知道她让岳致背过诗,必定就知道她说了他是唯一的那个谎。
可第二天陆哲完全没有提过这事情,覃莳就又觉得他可能不知道这事情。
毕竟那么容易爆发的陆哲,怎么可能沉得住气。
被陆哲骂了句骗子,覃莳略心虚的撇了撇嘴。
看来还是她高估了陆哲的神经病状态,陆哲这人居然真的能沉得住这口气。
覃莳低头,面无表情的看着那双被陆哲紧按住的手。
健康状态倒计时只剩2分钟。
覃莳默然放松了手上的力气,无语叹气:都知道了,还有什么好按的,我都不想看了。
她卸力,从陆哲紧按住的双手下撤回手,可却又在那撤回手的瞬间左臂屈肘向下,狠狠地磕了陆哲的手背一下。力气用得很大,陆哲那张青白的脸一黑,眸色也汹涌起来。
她不主动惹事,但事情来了也不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