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再也不给他拉黑了,可是听到这个承诺的时候,为什么会那么难受那么憋闷呢。
他从不注重过程只注重结果,而如今他明明得到了在事情的最初他所设想的他想要得到的一切,可是为什么会如鲠在喉,为什么会有一种难言的苦涩。
陆哲转身,往覃莳家相反的方向走去,边走边道:好。
他不敢往前再走,只能不断后退。
他说:等会儿会有人把东西都搬走。然后覃莳,你要记得回我信息。
事到如今,覃莳仍然坚持在细枝末节中对抗,仿佛每一个抵抗都代表着她的永不妥协:我没法保证能及时回复你的每一条信息。
大雨过后的阳光显得尤其炽烈,晒在身上,每一寸皮肤都仿佛在灼烧。
站在午后的斜阳下,陆哲仿佛与这焦躁的阳光一同升温,他捏了捏手里的电话,转头往路边那家小便利店走去。
覃莳据理力争:如果你一定要求回复,我只能设置一个‘呵呵呵’的自动回复。那样就能保证你一定能在每一条信息之后,得到及时的回应。及时但无效的回应。
虽然不自动回复的信息,也不一定有效。
骄阳之下,天地一片惨烈的白,刺得人睁不开眼。
陆哲从便利店里拿了一瓶水,就着这当头烈阳灌了下去。
灌完半瓶,似乎暑气渐消,陆哲淡淡对电话那头的人道:好。
说话间,覃家门口又来了个快递。
覃莳问他:后面还有多少个?
陆哲说:差不多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