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莳捅捅他,帮他从桌肚里拿了本政治书翻到本节课内容后给他摊开在桌面上。虽然刷的化学题,但还得给人点面子。挂羊头卖狗肉这种事情,该做还得做。
模拟卷建议时长为一个半小时,陆哲做完再检查一遍,用了大概一个小时。
他也不怕麻烦覃莳,做完了直接把卷子推给覃莳。覃莳抽了支红笔改卷子,刷拉拉的改下去,最后写了个得分,93。
虽然跟他们现在学的小巫见大巫,但对于一个从头开始补的人的确很不容易。
陆哲斜眼看她,伸出一只手向她讨奖励。
覃莳无语。她这一上午都没挪过屁股,从哪里给他弄什么奖励。
陆哲不干,就支着下颌斜着眼看她,消极怠工,脸上是大写的谴责。
也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眼神,沉郁冷清的眼神被格外深沉的眸光拉成了一道幽幽的弧线,又哀又怨的,覃莳脖子后面的鸡皮疙瘩又起来了。
覃莳摸摸脖子说:你别这么看我。
果断翻到作业本的尾页,覃莳刷拉撕下一张纸来。
要也行。覃莳很熟练的裁下一张小小的纸片,然后麻溜的折出了一个指甲盖大小的小船。
要不是因为太小显出了一种精致感,这么个用作业本折出来的小纸船可能会显得很丑。
覃莳将这小船放在陆哲的桌面上,对他说:送你一叶轻舟。学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希望你永远向前,再不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