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刚还在想,不愧是魔祖,供奉的方式都颇有邪神献祭的风范,怎么他都主动努力在做心理建设了,魔祖看他一眼就哕了??
青阳也挺纳闷:“您哕什么呀,不是说把我当弟子吗?那这以后说不准就是您徒孙,我还想着把小金像传给他——”
“住嘴!住嘴!”罗睺的胃被激得直翻腾,暴跳如雷地威胁道,“你敢!不许传给任何人!”
“……为什么啊,都说隔代亲。”青阳顺手把衣领一提,就把小金坠儿放进去了。
直到胸口被小金坠儿冰了一下,青阳才一个激灵,反应过来,这不是什么寻常护身的玉如意,是罗睺要浮居的金身。
“……”罗睺整个人都愣住了。
他还保持着怒的姿势,眼神不受控制地跟着的小金身,一路望向衣领里。一股莫名的躁意随着莫名鼓噪的心跳,一路攀上他苍白的耳尖。
罗睺的身上甚有其他颜『色』,纯然的黑与纯然的白,以或冷峻、或晕染的笔墨,勾勒出他的轮廓。曾经,大道青氅是他身上唯一的彩『色』,而后多了青阳给他做的花花绿绿的桂花香囊,现在又有一抹红,他白得惊人的皮肤上迅速洇染开。
青阳看得近乎呆住了。
……胤礽也看得呆住了。
这氛……怎怎怎么哪哪都不对呢???
赵公明在庭院里闲晃溜达,顺着胤礽呆滞的眼神,看了互相对视的两人一眼,轻描淡写地道:“嗐,能习惯就习惯,不习惯就别看。”
孝庄也不好置喙魔祖的事,只拉了拉胤礽,岔开话题:“看房子,看房子。小东说,之你来了几次,都只是在东院的庭院里逗留,最多进了偏殿。现在道观扩建了,你看,这东院的主殿与偏殿都挑高了一丈,这西院哪,祠堂盖了两层,上放眷,下置男丁,还有这主屋……”
孝庄卡了一下。
“主屋?”胤礽好不容易跟着老的介绍岔开思路,“那这就是观里道士住的寝卧了吧!”
没等孝庄反应过来,胤礽已经兴致勃勃地推开主屋大门,正要跨进去:“……这,空的?”
胤礽傻眼。就他所想,即主屋没有主殿那样富丽堂皇,好歹桌椅板凳都得齐全,没想到进门只是一片空『荡』『荡』,别说桌椅板凳了,蛐蛐儿在这儿打架都嫌空旷。
胤礽的身晃了晃,有些承受不来地惨然说:“好,好歹给我留个蒲团。”
“给你留什么?这是魔祖的屋子。”赵公明又兜兜转转地逛回来了,“你什么心态,想在魔祖房里拥有一个蒲团?”
……魔祖才是什么心态!为什么要住空房子??胤礽没说出声,但用眼神表达了的内心。
赵公明指了指寮房:“看见没?那才是你道士住的屋子。一楼是你的寮房,还有小金贵坐诊的屋子,二楼是小金贵的房间。魔祖现在是住在小金贵屋里的。”
“……??”胤礽又要窒息了,勉强挤出一个容,“这是什么原因?以后我供奉神明,也要和神明一住??”
“呵。”赵公明阴阳怪地了一声,“不一定哦,你要不要问问你师父。反正魔祖和小金贵住一块,是说师尊要陪徒弟睡的。”
胤礽:“?????”
这他娘的是什么师门传统!
胤礽被离奇得头皮麻,当即就掉回头去想找青阳问这事儿,结果转头一看,青阳居然还和魔祖俩人像两根木桩子一样杵着:“……师父!”
不行了,这个问题一定要问清楚的,我是来修仙的,心很诚,不『乱』搞关系!
胤礽壮着胆子喊了青阳一声,沐浴着两人同时投来的目光,硬着头皮问:“赵赵赵师伯说,魔祖现在和您住一块儿呢?”
罗睺在青阳之“啊”地应了一声,神情很是理所当然,还带着淡淡地疑『惑』,仿佛不知道胤礽问这干嘛。
胤礽:“??”怎么的,这其中没有需要交代清楚的问题吗,“是因为,师尊要陪弟子睡?”
“当然不是,”罗睺语顿变傲,纠正道,“是徒弟如果撒娇,师尊可以视情况陪弟子睡。”
青阳:“……”
放……!咳,瞎说吧,我什么时候撒娇过了。
一边想,青阳一边暗暗瞪了罗睺一眼。
罗睺立马道:“看见没有,这就是撒娇了。”
青阳:“……”
胤礽:“……”
那我以后和师父见面,是不是得把眼睛蒙上啊!就是瞪眼——还是带着忿的那种,也叫撒娇吗?
胤礽按罗睺这逻辑推了一下,忍不住吐槽道:“那我以后岂不是天天得和师父睡。”
“?!”罗睺的千重纱瞬间张牙舞爪来,语和眼神都变得阴恻恻,“你说什么?好一个忤逆徒弟,竟怀着这般龌龊心思!”
胤礽:“????”
不是,这哪里龌龊了!胤礽勇敢地直面双标狗:“又不是我想的!魔祖,您捋捋您这个逻辑,你陪我师父睡,因为您弟子撒娇,所以您身为师尊,可以酌情□□。”
“啊!怎么了!”罗睺理直壮。
胤礽:“据此可推,那是不是我师父的弟子撒娇,我师父身为师尊,可以酌情□□?”
“……”罗睺硬是给噎了一下,随后恼怒,“啐!你这小子,油嘴滑舌,今日本尊就把你打出门去!”
“?????”青阳在忍不住了,上去一人捅了一拳,“睡什么睡!你睡之,问过我同
第52章第五十二章怎么回事?为什么太子还不……
意不同意吗??”
罗睺捂住腰眼,指了下青阳的手,嘴角微微上翘:“撒娇。”
青阳:“……”
就魔祖这症状,搁在现代那就是严重的妄想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