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师夫人不遗余力的劝酒,使师侯爷还有师二不断给他敬酒。
只是饮完一杯,师飞羽便放下酒杯了。
师夫人还笑:“今日是你的宴席,你可不能提前败兴,再跟你爹和二弟喝几杯,还有魏姑娘,她想必也是很多贺喜话要说的。”
魏映舒这个时候自不忸怩,她站了起来,对着师飞羽举杯道:“师公子,我敬你。”
师飞羽却不理会她,反倒又将视线落师夫人身上。
他嗤笑一声:“母亲,你方才刚保证注意礼数,宴席未散便又犯,这是何意?”
师夫人笑脸一僵,接着手帕捂脸,委屈的靠向师侯爷。
哽咽道:“飞羽便是嫌我碍眼,好歹看在自己的大好日子上担待则个。”
“是我讨嫌了,见宴席冷清一个人唱戏似的闹气氛,惹了飞羽不耐。你若嫌吵,直说便是。我一把年纪,何至于被小辈指着鼻子说不讲礼数?”
师侯爷也不喜欢师飞羽那孤拐的臭脾气,便皱眉不耐道:“行了,你母亲为你的生辰操持数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朝堂上的威风没刷够,回家里还要继续?”
师飞羽却不背这名,朗声道:“父亲此言差矣,母亲出身家族虽然寡廉鲜耻,投机钻营。但既已入我师家二十多年,放任行那无耻阴祟之举,便是我师家蒙羞。”
师夫人气得发抖,指着师飞羽道:“你,你说谁无耻?”
师飞羽毫无退意,直言道:“母亲又是给魏姑娘穿那南疆女子勾引外男用的情香熏蒸过的衣服,又是在酒里添那鹿血,打的竟是何等腌臜主意?”
师夫人脸都白了,万万没想到师飞羽居然如此敏锐,一个回合不到就将她识破,半点不怕不体面的直接捅出来。
正讷讷不知如何解释,便听师飞羽道——
“若真想替二弟求娶魏姑娘,遵循礼数上门提亲便是,为何要行那门风肮脏人家之举?”
“今日若真如母亲之意,让二弟轻薄了魏姑娘,您让我师家颜面何存?便是您不愿以妻礼聘之,才选择如此折辱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