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池夫人被众人反驳指责,要是一般妇人,早便六神无主了。
但池夫人却仿似早有预料,一口认定了裴家。
她看着裴凉,不慌不忙道:“好你个惯会拉拢人心的裴家,一众食客被你一家子面钝心奸骗得团团转,一到此般事情便偏颇无度,数年前那魏家也是如此被你们搞得声名狼藉的?”
有人正要反驳魏家那是自己桩桩件件的不义之举咎由自取。
但池夫人却仿佛只是一提,根本不给人插话的机会,便又道:“你方才听到我们掌柜说那技法记号唯独他知道,便是老爷大少爷也毫不知情,便断然痛下杀手,以为这般真相便永远沉眠于地是不是?”
“告诉你姓裴的,人算不如天算,可亏老天长眼,我相公近日眼皮狂跳,预感不安,便鬼使神差的将那记号告诉与我,真可谓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啊。”
“哦?那方才池掌柜说半天都没有道出来的关键,便由池夫人您来向大家展示吧。”裴凉道:“只是这次池夫人可别吃任何东西了,我第一楼如今已经是嫌疑加身,再来一个,受不起。”
池夫人冷笑:“我自会说,掌柜的临死前说那话,便证明他已然确定不假。”
“我便告诉你们,那活拆整鱼的技法,在下刀之前,你裴家会割掉胸鳍。这便是祖父设下的标志。”
“实际上这个动作是无甚意义的,那胸鳍本就不大,生长位置在鳃盖下方,无一丝刺骨,更不会妨碍操作。”
“方才你当场拆了数条活鱼,在场大伙儿也看见了,每一条鱼她都会先切除胸鳍,事后再放回,明明可以直接活拆,更不破坏品相,为何如此?”
“无非是当初她祖父偷艺之时,不知其用意有样学样,传承给子孙的时候,仍旧如此。”
这话一出来,在场陷入窃窃私语,有不可置信的,有将信将疑的。
确实方才为了见证裴厨的绝艺刀工,他们看得是目不转睛,虽则一些动作的门道他们看不懂,但外行看热闹,那开头的明显动作,他们还是记得一清二楚的。
此时便有人问:“裴掌柜,可否解释一下,你为何要切那胸鳍?”
“确实那胸鳍并不碍事,以裴掌柜的技法,决计不用特意剔下来,妨碍完整品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