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外很快响起了兵刃交接的声音,伴随着无数惨叫。

自以为设局鸿门宴请师飞羽独自入瓮的皇帝和诸位大臣都吓傻了。

不应该啊,这不应该啊。

师飞羽上岸数日,他们明明已经做了足够繁复的安排,将师飞羽与南下的亲卫军隔开,确保他的命令无法传达。

也确保了那批将士老老实实的待在驻地,没有任何一丝风吹草动。

行宫守卫森严,层层把手,为了以防师飞羽狗急跳墙,布置了无数大内高手,静候殿外。

怎会如此?师飞羽的人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觉的占据狙击高地,连发数箭摧毁了第一波近身生擒的势头。

又是怎么无声无息的攻入行宫,一声令下便关闭殿门,在内挟天子另诸侯,在外包饺子诛杀皇帝的人。

魏映舒整个人也傻了,若说方才皇帝暗示斟毒酒鸩杀师飞羽让她惊慌,那么此刻的宫变便全在她预料之外。

殿内的尸体与殿外的惨叫形成的人间炼狱,让魏映舒瑟瑟发抖。

她忍不住看向裴凉,却见对方已经不知从哪儿拉了一把椅子坐下,抓了把桌上果盘里的瓜子仁,漫不经心的吃了起来。

这架势,仿佛这事态早在预料之中。

魏映舒心中惊骇,皇上的担忧不是空穴来风,是师将军真的早有不臣之心。

殿外的声音逐渐平息下来,皇帝与一干大臣心里拼命的祈祷,是大内护卫将乱臣贼子镇压下去了。

然而令他们失望了,朱红的殿门打开,出现的是浑身浴血的三响四季。

他俩面无表情道:“将军,已将叛党乱军尽数诛杀。”

“叛党乱军?”皇帝声音变形的瞪着师飞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