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魏映舒倒不存在备受折磨,经历腌臜之事。
只不过监牢又岂是什么好地方?
几年的时间,足够将一个娇花一样的姑娘磋磨得变了个样。
厉深看着头发干枯,皮肤变得粗糙干裂,浑身干瘦营养不良的魏映舒,心疼得滴血,心里更是将裴凉碎尸万段。
他眼眶一红:“映舒,你受苦了。”
魏映舒大哭一场,又洗漱了一番,换上光鲜舒适的衣服。到底是年轻人,打理一番气色也恢复大半。
魏映舒这几年在牢里也没有闲着,更甚者因为在监牢接触到了形形色色的人,偶有点拨,以前云里雾里之事,便透彻明晰起来。
比如她曾经与一个贪污粮饷的人比邻过,对方杀头之前跟她倾诉过不少。
然后魏映舒便得知了,原来她百思不得其解的,师将军为何会亲睐裴凉那刻薄恶毒女子的原因。
竟是因为裴凉身家豪富,长袖善舞,为师将军提供了无数粮草物资,也为师将军引荐了无数得用人才。
再联想当初皇帝以师将军粮草来历不明的事发难,事情便串上了,分明就是裴凉那小人,以重利诱之,让师将军另眼相看。
枉她还以为当时自己才是能帮到师将军的人,原来那贱人早便卑鄙行事。
魏映舒暗恨道:“也是,师将军高瞻远瞩,早知北蛮军入冬会南下,可惜朝堂皆是昏聩之辈。”
“那贱人可不就趁此机会支应讨好,说起来便是那个时间,师将军开始与她暧昧缠连的。”
“那贱人不过是趁人之危,师将军顶天立地大好男儿,岂会能容忍她骑到自己头上?”
魏映舒冷笑:“我在监牢不是没有听说说,她如今越发张狂,竟是把住了整个大梁的钱袋子,便是师将军都得看她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