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目眦欲裂,眼里几乎要流下鲜血。

便是四门八派其他人没那本事跟裴凉一样,几乎把斩月山庄的所有内线连根拔起,但经此一遭,他们焚天门数十年的安排布置,也几乎会毁于一旦。

这女人不出手则已,一出手便是断人活路啊。

嘴上说着不杀他们,一副伪善的嘴脸,可还有什么比自己倒出了门派秘密,害得无数门众受牵连更生不如死?

有两个人当场就想咬舌自尽,可裴凉早有交代,押送他们的人眼疾手快的一把卸下他们的下巴。

将人给带了下去。

各方忙碌开来,以裴凉交代的方法,用无数幌子避开真正要命的信息,确保第一时间这些信息准确并安全的传到各大门派。

此时裴大伯从内室中出来,手里拿着一副画。

他以往不擅此道,现在却愿意静下心来细心打磨基础,每日里除了练功画画,倒是万事不管。

不过裴凉办事情并不瞒着他,且很多在他面前,这也让裴大伯被动的对如今的裴家了如指掌。

他打量着画上裴凉给他布置的任务,今天还是画鸡蛋,对于最后一幅颇为满意。

这才收起画道:“你这般断然出手,那幕后势力数十年布局毁于一旦,定不会饶了你。”

“那时候便是我,怕也不一定能保你周全。”

“我倒觉得恰恰相反。”裴凉笑了笑。

“哦?”裴大伯来了兴致。

“四门八派的爪牙被拔除大半,相当于断了他们在江湖中的耳目爪牙。但这些门派岂能容忍数十年来被一深渊巨物窥探。”

“若一家吃亏,或许会优先选择自保,先按兵不动。可全员如此的话,那所有人在此事面前都是同一条绳上的蚂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