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裴凉仍旧痴心不改,迷恋深沉,如若知道裴家参与灭门,绝不该是这等表现。”
这是基于正常逻辑的判断,倒也不能说江逊的理解有错,只是他还是错估了裴凉的奇葩。
也绝对想不到裴家父子就是裴凉所杀,韩未流于裴家那一环的仇恨,某种程度上来说已经降解了大半,因此才有如今的形势。
只要想不通这匪夷所思的一点,便是江逊再聪明,也没有办法把真相的来龙去脉捋顺。
江家一众闻言,自然是稍稍放了些心。
便商量起了如何应对韩未流——
“此时出手肯定不是好时机,近日他于裴凉正新鲜,定是小心看顾。”
“恕我直言。”江逊道:“便是想出手,恐怕赢面也不大。”
“那韩未流如今的功力,已非当年可比,且他如今周围没有疏漏之处,还是暂且打消这番注意吧。”
“反倒是裴凉,才是真正该警惕的。”
警惕那疯女人当然江家人人都知道,他们已经因为多少回防不胜防遭了大殃了?
江逊却摇了摇头:“你们未听懂我的话,她此时与韩未流,你们真当只是旧情复燃?”
说‘旧情复燃’几个字的时候,江逊是咬牙切齿的。
他冷笑道:“先前已经说过,她有意将裴家灭门韩家的罪孽割裂,以她的身份,也并非没有操作可能,只是得提防人心而已。”
“但现在苦主韩未流就在她手里,咱们能想到的她也能想到,这会儿怕是正在琢磨,怎么利用那小子将裴家彻底摘出来,好以后天高任鸟飞。”
“好让裴家可以毫无顾忌的壮大发展。”
江家众人倒吸一口冷气:“那她会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