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未流又道:“你还小,如方才景护法所说,满打满算也才三岁,真论起来就是个让人怜惜的小孩儿,我怎么忍心让你承受你这个年纪不该承受之痛?”
“这事你说出来听听?我一个顶天立地的大男人,推你个三岁小娃承担责任,我还是人吗?便是摆在她面前让她自己选,她也选不出这等骇人听闻的选择。”
司徒琸冷冷一笑,嘴上语气却也一副假模假样的担忧:“你也说了,我年轻气盛,精力充沛。”
“你就不同了,垂垂老矣,颤颤巍巍,我怎么忍心?那死人最是贪图鲜活,咱们把老的顶出去,一看便是没诚意,不想报恩,你让人如何想我们?”
韩未流:“不能这么说,你骨头脆,经不起折腾,你便是打听一下,那招揽小孩儿打黑工的,也没有对三岁之龄下手的。”
司徒琸:“你精力不济,腰腿不好,一把老骨头,伺候人的时候莫不是做了一半得睡过去。这般敷衍哪里显得出我们的诚意?”
两人有来有往,从一开始虚伪的谦让到互相贬损,四位护法嘴都没法合上了,傻不愣登的微张着。
花护法:“他,他们是不是忘了自己是一具身体?”
三人:“闭嘴,好好吃瓜——不是,教主争执岂有你开口的份?”
不过好在教主也不理他们,到了如今这一步,已经是图穷匕见的时候了。
整个人沉默了好一会儿,仿佛双方都在准备大招。
过了片刻之后,终于撕破脸皮。
韩未流冷笑道:“诚意?你还知道我们得显出诚意?”
“是谁成日里把自己当祖宗,张狂叫嚣,说是定要让她沦为自己脚下之臣的?你成日里本事不济,吹牛倒是一绝,丢尽颜面不说,又哪里有交易的自觉?”
“连这自觉都没有的人,还想跟我提责任?还是由哥哥我来养家吧,你便负责领着他们耍你教主威风便是。”
司徒琸也冷笑道:“这种事不是由你来说,得看看她是否满意,显然那死人就是爱我这种调调的。哥哥能做的事,弟弟为何不能做?你老了还是安心养老吧。有我一口就不会少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