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凉上辈子武功已臻化境,此时虽然只拿回一半内力,但以她精密到微毫的分配,浑厚内力的包裹之下,说是刀枪不入有点夸张,但寻常的肉搏硬碰,那是站着让人打都不见得吃多大亏。
楚夜白这时候也终于意识到,或许自己从清醒后就不愿承认的一个事实,才是促成现在状况的真相了。
他们组织不是同一时间所有人都脑子犯傻,不是被这女人使计离间发生内讧,然后运气背到离奇的姿势全员被俘的。
就是这女人以无可置疑的强势压下来的。
楚夜白为了搞清楚状况,在离开现场的时候,仔细看了一眼现场的种种痕迹,试图还原过程。
但因为预设的条件不满足,总总猜测都被否定了。
现在看来就这么简单而已。
高台上的几个位置都有血迹,负责高地控制全局的几个兄弟身上都做了包扎,看血液分量,他们是最先被袭击的。
其余站得比较近的几人握枪的手被废,毫无疑问是紧随其后。
这样一来,高地和近处的危机解除,这女人至少能替自己争取一分钟的时间。
只要这一分钟内,所有人没有及有默契的同时围过来拿枪对准她,那基本上局势已经无可挽回了。
按理说当时鉴定师应该能瞬间想到这点,替他下达命令的。
想必当时鉴定师也处于不便发言的处境——对了,近处的几个家伙只有他没有中弹。
没有中弹,但来自他的攻击威胁却解除了,楚夜白顿时想到了,八成也是成了肉盾。
这就又给她添了层保障。
死的那几个人,包括徐老三在内,一贯与他的理念有点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