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眼镜交给楚夜白之后,裴凉又压上床,上身撑在宫冉的头旁边。

另一只手插进他的头发,五指在浓密的头发里游走了几下。

别说,不提学术成就,这家伙光是这头头发,就能让无数顶级的医生和科研学者眼红了。

“嗯——”宫冉眼睛不受控制的微眯,但理智上又想抵御这种在别人掌控下舒服得昏昏欲睡的感觉。

接着人生头一次有些顾头不顾尾的感觉,然后就发出了一声羞耻的声音。

宫冉连忙咬紧下唇,不可置信的看着裴凉。

裴凉原本在他头发上的视线落到了他的脸上,取下眼镜后宫冉的眼睛看起来其实没有更幽深恐怖的感觉。

一般没有近视的人戴眼镜可能是为了掩饰眼神里的算计精芒,但宫冉居然恰巧相反。

他的眼神实际上极为纯粹,跟之前裴凉在以前报道上看到的照片上的少年变化不大。

也是,这家伙原本与其说是邪恶,倒不如说是一心想构建自己理想的世界,从不曾动摇过自己的内心。

这种人即便是干出十恶不赦的事,但内心却始终出离的纯粹。

这也是让人越了解他,越觉得毛骨悚然的原因。

裴凉起身:“好了,应该没有藏的了。”

“因为接下来的事都需要你的配合,所以老实点,别让我动用非常手段。”

“如何?”

裴凉笑着说出‘如何’两个字的时候,宫冉脊背一凉,他感到莫名其妙。

以他的自负,加上并没有实际体验过这所谓的‘非常手段’,怎么可能凭空产生极为危险的直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