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母皇是否发自内心,是否自愿之类的,都无所谓。”
燕皇夫像第一次认识凉王一样看着她。
这家伙往日里当然也是狂放傲慢的,身为皇室之尊,又是皇帝之下第一人,岂有不傲慢的资本?
但今日她说起话来语气平和,眼中并无丝毫兴奋执着之色。
什么事到了嘴里都是轻描淡写。
但燕皇夫却觉得,这才是真正让人无解的傲慢。
燕皇夫原本叫她过来,是有所计划的。
不过现在却没有必要,虽然还没说出口,但他深知,此时的凉王不会受任何人左右。
燕皇夫转了个话题:“既如此,你自己心里有数便好。”
“三日后你大婚,本想劝你便是遭逢变故,也莫要失态于人前,现在看来,是不需要我多费口舌了。”
说着又添了一句:“那苏丞相家的公子,听说也是才名传遍天下,为人清高冷淡。”
“竟还是被你——”
裴凉听了这话,按照以往经验,还以为燕皇夫是在捻酸。
不管是真是假吧,自己总得拿出点诚意来哄哄。
手上的动作就更细致了几分。
她习武多年,两辈子对于武道的钻研加起来快百年了。
对人体经络穴位的了解已然是炉火纯青,更何况她还有着无可比拟的精密度,且在红袖那里学过一番顶级的按摩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