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了点裴凉:“无耻凉贼。”

说完又脸色正经道:“先落山没有你想的那么好应付。”

裴凉笑了笑道:“我知道。”

“不,你不知道。”燕皇夫道:“你知道我燕家怎么死的?”

裴凉看了眼燕皇夫,眼神还是平静道:“大概是帝王怒火难消吧。”

“自己一生信重的臣子,竟然是别人巩固权利,散播在朝堂的触须。”

燕皇夫猛地抬头,不可置信的看着凉王。

就见她笑了笑,对燕家的立场不做任何表态——

“大梁建国数百年,期间历经近百任帝王,肯定不止一个试图冲击过先落山。”

“但都失败了,定然不可能真的是民间传言那般,先落山有呼风唤雨,撒豆成兵之能。”

裴凉低下头,凑近燕皇夫,看着他的眼睛道:“她们也只是人,是人就不可能凭空操纵一切。”

“母皇当时匆匆收手,最后以燕家贪墨诛灭全族的结果草草结束,想来也是心灰意冷,重新认识到了先落山藏得远比她想的深。”

燕皇夫眼眶开始泛红:“既然你已经知道,又为何——”

“不止是试图冲击过的帝王,在皇室没有记录中,先落山特意抹消的人有很多,她们均是成就不凡,扭转乾坤之辈。”

“就像你一样。”燕皇夫道:“可那些人还是悄无声息的死了。”

“你当皇室为何这般忌惮?如果先落山真的狗急跳墙,便是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