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女人的劣根性,有这般替子嗣冠上真实姓氏的机会,必不会放弃。
但凉王竟然做到了清醒,甚至毫不犹豫的撒了谎。
伏觉心中震怒,他笑容发冷:“楚夜白?怪道我听着像是男子名讳,以你的傲慢,在我暗示继承人的前提下,该是下意识以女儿命名的。”
又问裴凉:“这是王爷哪个相好的名讳?竟隐蔽如斯,以我先落山的情报都毫无所觉,甚至其名讳被王爷不假思索的想起,犹在王夫之前。”
裴凉拍了拍他的脸,面带微笑道:“都这般了,仙师便不用作秀了。”
“仙师本就对女子厌恶藐视,先时也就罢了,为何到此还做出一副吃醋的姿态呢?”
“我以为已经足够表现出对仙师的重视了,我从不曾因为仙师的男子身份而轻看仙师一眼,也从未想过得到仙师玉体,便能让你带着先落山归顺这等蠢事。”
“也请仙师好好正视本王行吗?在仙师眼里,本王便是这等不知所谓因着性别没由来傲慢的蠢货?”
伏觉知道她不是,但正是因为如此,伏觉才觉得沉重。
凉王行事荒淫放荡,与父君偷情,辱人清白强娶丞相之孙,强抢妹夫,流连青楼。
这能是什么好人?
只不过客观来看,她长相俊美,权柄滔天,本事强悍,又惯会哄男人。
那些男人最后不顾伦理沉沦于她的引诱之中,倒确实不是没有原因,毕竟论起比烂,凉王在权贵阶层尚且不算什么,反倒能当个敢作敢为。
且对男子一贯大方,风流倒是风流,却不算薄情,男子跟了她,不管是明里暗里的好处,总是不少的。
若是寻常男子,也就满足了。
可伏觉明白,本质上不过是凉王这个主人扔给狗的食物更多而已,女人那刻在骨子里的傲慢,视男人为物品的掌控欲,以及习以为常的居高临下的凝视,没有任何区别。
伏觉早知女人的德行,一如伏心,轻易几句话就能将她气得吐血,无非是自己所有物被玷污之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