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凉笑了笑:“意料之中,倒不如说正是它攻击我,所以势必顾不上挟持人脑跟我对峙了。”

“是将它揪出来的好时机。”

兰斯洛特看着裴凉,她和自己印象中真的不一样。

当初的自己怀着期待和憧憬,被世上仅存的两个血亲之一拒绝,数年来对方厌恶仇视的表情和居高临下的身影始终清晰无比。

他不再对血缘抱有期待,也早知道不是血脉相连,便会理所应当的对彼存在温柔善意的。

但现在记忆中的那张脸呈现出的表情好像慢慢淡化,眉目的攻击锐利抚平,变成了喜爱温柔的注视。

嘴角嫌恶的弧度也变成了散漫的包容,自己这时候想要回忆当初的场景。

数年来都深刻无比的画面,时竟然变得模糊起来。

不过兰斯洛特突然注意到裴凉话中的重点:“意料之中?你知道这东西拥有攻击性?”

周围的人也露出讶异的表情,毕竟这铁线虫一样的玩意儿,除了寄生以外,并没有做出任何主动攻击行为。

裴凉点了点头:“毫无疑问,之前我捞这些玩意儿起来的时候,注意到它们的质地,虽然细小柔软,但外壳却并不具备多大的弹性。”

“也就是说,它们不能像水蛭一样无声无息的钻进无伤的肉体里。水蛭在非狩猎时刻口器紧闭,强大的弹性是没法无声无息的突破的,它们只能强行刺入。”

兰斯洛特随意从桶里捞了一根黑线虫出来,碾了碾,果真这会儿虽半死不活的耸拉着,触感却很坚硬,不是水蛭那种软趴趴样子。

“那之前可以腐蚀机甲外壳的液体又是怎么回事?到底是水蛭的还是它们的。”

“应该是水蛭的。”霍奇森心疼的开口:“这玩意儿只有这么大点,刚刚那酸雨的阵仗你们看见了吧?”

霍奇森和另一个选手损失最惨重,这会儿液态金属被腐蚀得没法覆盖机甲全身了,如果仅仅是这样的话,倒只能说防御力大大降低,但攻击力还是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