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洞房花烛夜自然是毁了,尉迟延大晚上沉着脸把外边尚有几分清醒的寨子医师拉到房间,盯着他给顾西宇看病。中年医师整个过程如针芒在背,醉意都直接被寨主的气势给吓退了,认认真真替昏睡过去的顾西宇把了脉,眉头是皱了又皱。
他把尉迟延请出房间,才摇头对他说:“夫人的身体底子太差了,应该是从年幼时就受到不少药物刺激,才把身体五脏六腑养得如此虚弱。”
尉迟延直言道:“你只需要告诉我,他这身体能不能活过今晚。”
医师顿了顿:“不至于那么严重,其实只要接下来的日子能悉心照料调养,还是有机会把身体稍微养好,不至于成为个短命鬼。”
尉迟延没有说话。
啧,是真的娇贵得很。
沉思了片刻,他才跟医师说:“按他现在的情况给他开药方,写好后拿给我。”
“好的寨主大人。”医师弯腰拱了拱手,心里还有个更纠结的事,思索许久,还是委婉地开口说,“方才我给夫人把脉,发现他的脉象……和一般的女子有些不同。”
这话一出,尉迟延有些吓人的视线瞬间落到他身上,给人带来千斤重般的压力。
尉迟延盯着他看了很久,才冷声说:“我知道。”
医师闻言大吃一惊,刚抬头就收到包含威胁性的提醒:“此事除他之外只有你我知晓,若让我发现这寨子中还有第三个人知道这件事——你的项上人头和家人的安危,自己掂量掂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