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象不出他在国外经历了怎样的工作日,但是,她能感觉到,他过得并不轻松。
她又在重复他对她做过的事了,她总是慢他一步,但这种跟上他步伐的感觉也并不赖:“虽然我百分之九十九帮不上你工作上的忙,但如果有让你烦心的,排解不了的,你都可以告诉我,我至少能替你分担下情绪。在外面,你要制定也要遵守很多很多的规矩,但在这里,你不用。”
“嗯。”傅绍恒记起她之前说的:“我听出来了,你在慢慢改掉你的毛病。”
“是,我要学会说话,学会和人好好相处,当然要从你先开始。”
傅绍恒喜欢她的当然,但——“我们什么时候不能好好说话了?”
“很久之前……但主要是我的原因。”她见他打了哈欠,知道他是真的累狠了,“行了,时候也不早了,你赶紧休息吧。”
“你呢?”
“我还不困。”她最近不到十一点睡不着。
“那不开玩笑,今晚住这儿。”
“……好吧。”
傅绍恒走向卧室,走了几步又回来:“记住,不准待客厅,也不准去书房,吹风机在卫生间抽屉里,洗完了就出来。”
“……”
“怎么没反应?”他觉得她这副思考怎么反驳他的样子很有趣,“你要是担心,我可以给你看我的体检报告。”
“……”
丁念伸手推他,却被他反手握住:“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对吗?不要躲,你越躲,我就越想和你发生什么。”
。
丁念被他那句话搅得心猿意马,在浴室里纠结半天才换了睡衣出来。
她心里有预感是一回事,被他挑明又是另一回事。两米多宽的大床,他睡了一半,留了一半,她看他侧身面向窗户那边,蹑手蹑脚地抓了角被子,屁.股刚碰到床,他就坐了起来。
“……你不是累了吗?怎么还没睡?”
“你吹了二十分钟的风,又进进出出的,我怎么睡得着?”
丁念摸摸干燥的发尾:“……我以为那门隔音很好。”
是很好。只是某人心不静而已。
他掀开被子下床:“我去倒杯水喝,你要吗?”
“不要。”
出去再回来,丁念已经进了被窝。人站着倒是不矮,躺下去却缩成小小的一团。他走过去:“你确定你要睡外面吗?”
“嗯。”
他便还是走到另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