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傻苑娘,”常伯樊迈开了方开顿住的脚步,牵着心思全然不在他身心的妻子往飞琰院外走,“为夫听你的。”
听你的,是好是坏,还有他担着。
常伯樊牵着她,脚步雀跃,时不时回头看她。
苏苑娘看他一眼,见他不是要说话,就又看她的晚霞去了。
今日的晚霞与前些日子的不一样,更绚烂许多,前些日子画的被父亲拿回家去了,得空她重新画一幅罢。
不知等画完,还能不能得到父亲的赞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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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爷,夫人,飞琰院的来了。”
下仆跑着进来报信,却没想话刚说完,就挨了大爷一脚,只见大爷朝他怒喝:“什么大爷,叫大老爷,老子是大老爷。”
以往大爷嫌大老爷老气,死气沉沉,家主被叫老爷后也不许人叫他大老爷,如今不知哪根筋,又让人叫大老爷了,下仆大腿被踹了一脚,
一时疼得起不来,干脆跪在地上求饶:“是,老奴错了,是大老爷,大老爷,飞琰院的来了。”
他不敢说是家主老爷来了,他敢这般说,那就绝不是踹一脚就能了的事了,下仆这一点之前就知道了,绝不敢犯错。
“叫他们进来。”常孝松怒道。
“是,老奴这就去。”五旬的老汉撑着地爬起来,一步也不敢停滞,往外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