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看,是没回过家直接从衙门来的。常伯樊问:“可是和家里嫂子打过招呼了?”
“打过了,我让随平先回去报信了。”苏居甫道,接过妹妹给他的饭,和妹夫道:“我们左大人今儿被人在今日的大朝上被人参了一笔,我下午回去后才知道的,这不为着这事,应天府上下的衙放得比平日晚了不少。”
苏居甫说着瞟了妹妹一眼,见她半垂着头不言语,只管安心替他们夹着菜,他收回眼,和常伯樊接道:“此前带着你过去的那事起了点风争,陶郎中那边跟御史台的人关系好,我们大人被他们联手治了一招,后头还得忙。”
常伯樊颔首,只管听舅兄说,也没问。
苏居甫不想在妹妹面前过多说这些事情,跟妹夫提了一嘴当打过招呼,就说起了本家的事来。
“我过来主要是为的今天去本家那事,他们是故意为难,你和苑娘都不必放在心上,事后有什么事,或是这家人靠着什么朋党的关系欺压你们,你们仅管来告知我就是。”看到时候他不把他们闹得鸡犬不宁!
苏居甫心中厌极了他们,说这话之时重重地压下了手中的筷子,脸上则是满溢出来的厌恶之情。
苏苑娘却是没曾想过让兄长孤军奋战的,这不是她来京的意思,亦不是她再世为人的意义,此厢她抬起头,静静地看了兄长痛苦与煎熬、愤恨集一身的脸,无论她怎么看,她都没从兄长身上看到一丝的平静。
上世哥哥就是这般煎熬过来的罢?她成了享受果子的人,却不曾与他一道挖土除草,培育护育种子。
“他们会吗?”这时,苏苑娘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