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斯米尔转过来,将脸放在胳膊上:“我为什么会这样,皇叔不清楚吗?”他冷哼一声,眼睛睁开,紫眸波光潋滟,似有水雾浮出。
雄虫的声音很轻,几不可闻:“……这窝囊的陛下不当也罢。”
菲利特呼吸一顿。他不自觉地伸手,犹豫了一下,还是抚上了伊斯米尔的肩背。
“米尔。”他叫着虫帝的小名,“我告诉你很多次,为君者,不能感情用事。”
“洛奥斯特羽翼太大,早该剪除了。克雷夫对王权缺少敬畏。还有那些满口改革的激进派……”
“你太年轻,一时被他们迷惑很正常。这不要紧。但你若真的因为你我之间那些小小的不愉快,故意选择和我对着来,就太愚蠢了。”
“我们有同一个姓氏,流着相同的血,理应是彼此最亲近的存在。”
“我一直都是你最爱的‘菲利特哥哥’。”
“而你,是我的虫崽,是我的弟弟,也是我的……米尔。”
一个吻落上黑发雄虫的脸侧。
…………
“陛下,陛下,您还好吗?”
清理室内,伊斯米尔对着马桶呕吐不止。汗水从额头浸出,和生理性的泪水一起模糊了他的视野。
一张纸片从桌上悠悠飘落地面。这是菲利特离开前留下的。
伊斯米尔靠在墙壁上,神情恍惚地望着上面的内容。一些画面在他脑中闪过,烧灼的酸液再次涌上喉管,让他浑身颤栗,皮肤泛起小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