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一班对抗三十班篮球赛,正式开始!”
两边各五人,此时脸色都变得格外严肃,随着哨声一声响,裁判把篮球高高抛弃。先接到球的是三十班,优势一瞬间拉开。戴蓓河脸色一点都没有变,仿佛这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
“三十班加油啊!”整齐划一的
口号,三十班好不容易组织起来的拉拉队开始卖力的呼喊。
旁边一班的拉拉队也不敢示弱地叫了起来:“一班一班,非同一般!”
安豆豆吐槽道:“一班口号好low,搞得跟上世纪的傻逼一样,没意思。”
陈怡笑着看她,说:“那你赶紧想一个,我给拉拉队的说一声,绝对把一班那群狗崽子压下去了。”
安豆豆想,这一定要想个牛逼一点的。
安豆豆也没有想到过,在这样热血的情况下,自己平日铁锈的脑袋能够转动得这么快。她瞳孔猛然一缩,拉着陈怡说:“我想出来了!”
陈怡也是一惊,她原本是开玩笑的,但是没想到安豆豆实在是太给力,然后她就听见安豆豆说:“三十的男人一枝花,三十班的女人是一家。”
“……”
快到中场的时候,陈怡终于带着她的拉拉队,勉强又脸红的小声叫道:“三十的男人一枝花,三十班的女人是一家,三十男女在一起,打得隔壁像狗爬!”
顿时全场死寂。
一班怒:“怎么滴啊,你们还敢人生攻击啊!不愧是垃圾班,素养都没有!”
说着一班也鬼吼鬼叫开始人身攻击:“一般不一般,隔壁垃圾班!”
安豆豆等人气得浑身发抖,陈怡脸红脖子粗,红了半天也不敢跟对面刚。
一般那边像是觉得自己占了上风,整个班都膨胀了。
“垃圾你们叫啊!刚才不是很能吗?现在怎么跟阉了的狗一样?”
说话的是一班的古浪头。一个板寸,看上去就像是不良少年,说话又脏又臭。安豆豆被这眼神一盯上,一瞬间怂成小白兔。
古浪头像是觉得这么一吼,吼住的不仅仅是个安豆豆,就连30班都吼住了,动作上也粗鲁了一些,三两步走到安豆豆面前,伸手差点就打下下去了。
“喂,朋友干什么呢?”那只手,被不知道什么抬头的沈千鹤一把攥住了。
古浪头估计也是一时high了,根本没有想到自己会下手,更没有想到刚才一直被忽视的沈千鹤会成为那个拦路虎。
沈千鹤坐在安豆豆前面一排,伸手拦住古浪头,整个身子从座位上倾斜出来。
“千鹤……”安豆豆眼圈都吓红了。
米什在一班也立刻站了
起来往出事这边走了过来,脸色一点也不好看。
沈千鹤翻了个身,如一条鲤鱼,她倨傲站在古浪头面前,脸上是吊儿郎当的笑容,放在这么一个女孩子身上或许并不恰当,但是她浑身散发出来的气势,让古浪头瑟缩了一下。
古浪头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更不愿意承认自己被一个小丫头吼住了。
“沈千鹤,你们三十班不要脸,我来教教你们怎么要脸,还有问题了吗?”
沈千鹤无形把安豆豆往身后面护,小小的身板虽然比古浪头矮了一截却格外有气质,她脸上笑着,说:“问题当然是有的。”
说着,一耳光就扇了过去。那劲儿大得很,直接掀翻了这个半大小伙子。古浪头“duang”一声倒在地上,不可置信的捂脸,声音都哑了:“你他妈敢打我!”
沈千鹤居高临下看着他,仿佛在看什么害虫,她拿出湿纸巾,像是嫌弃上面沾了古浪头的味道,她把纤细白皙的手指一根根擦干净,说:“打你就打你,还要挑日子的吗?”
接着她叹了一口气,郑重又认真的说:“一开始我们班是不该怎么说,但是你们要是真素质高,也不该这么怼我们。而且豆豆是个女孩子,你们男孩子,不应该温柔一点吗?”
米什走过来了,笑嘻嘻的脸上难得严肃,沈千鹤像是一只大猫,一下子就乖顺了,像是做错了事情一样,用小眼神偷瞄沈千鹤。
米什叹了口气,沈千鹤赶紧让安豆豆拿瓶冰水过来,把古浪头扶起来,伺候得跟太上皇一样。反观之沈千鹤的小心翼翼,古浪头更是受宠若惊。
米什说:“给你们惹麻烦了,人我就带过去了。”
沈千鹤挥着小手绢道别。
这时候场上的比分已经胶着,原本领先三十班五人,脸色纷纷难看起来。李随意“哐当”摔在地上,整个人都蜷了起来,他冷汗直冒,豆大汗珠跟不要钱一样落下来,地面上很快积了一小团水渍。
“随意啊!!”
响叮当抓着李随意的手,眼睛里面全是火:“你们推人!”
戴蓓河旁边的小弟一脸无辜,道:“你他妈别诬赖人!”
杜流洵流着热汗冷冰冰站在中间,眉头紧蹙,响叮当一脸哭相:“杜哥,他们刚
才分明推人了!”
李随意疼得快要昏过去,裁判这才赶紧过来,让人把李随意背出医务室,李随意走前还拉着响叮当的手,气息衰微:“别管我,三十班必胜!”
似乎这句话让李随意有了更多的力气,他高举手,大吼一声:“三十班必胜!”
拉拉队的妹子们抹着小眼泪,忽然间跟着大吼起来:“三十班必胜!必胜!”
李随意被送走以后,平时沉默内敛的顾意上了场,他本来就是强行拉过来的替补,球技算不上高超,全场靠着杜流洵和响叮当还在强撑,但是戴蓓河也不是什么善茬。
响叮当算不上什么厉害人物,也就是蹦跶得稍微厉害一点,唯一厉害的杜流洵被两个人封得死死的,杜流洵队友心有余而力不足,好不容易抢过来的球又迅速被抢了回去。
上半场结束,一班已经反超三十班八分。
中场休息。
大量消耗体力的队友瘫在凳子上,安豆豆和陈怡赶紧送水送毛巾。
响叮当用手抱着头,毛巾下的脸扭在一起,似乎有些伤心,他说:“杜哥,李随意是为了帮我才被那小蹄子推了!哥啊,咱不能对不起随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