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每想起这幕场景,容钰心里都揪的疼,疼得快要发疯。
他母亲遭受了多少苦难,才会对死亡这般期待!
都是因为令家,因为那些正道修士,他们一个个举着大义的旗帜,干着龌龊肮脏的事情。
容钰双眸中散发着幽幽的寒光,似刀刃划破黑暗般,想要将里面的光明透露出来,可因为这黑暗太深,光却太遥远。
他努力压下心底澎湃的杀机,却依旧泄露了半分。
容娴身旁,令君从猛地突兀地又将容娴抱住,朝后退了两步。
那双曾经稍显轻浮的眸子如今满是坚毅深邃,他目光警惕地朝着感应到杀机的方向看去,却怔愣住了。
是他?
令君从有些不解,这么浓重的杀机竟然是面前这个看上去就像个富家贵公子的家伙泄露出来的,这与这人所表现出来的无害完全不同。
“你是谁?”令君从目光幽深的问。
他不相信拥有这样杀机的人会跟在容娴一个普通大夫身边学什么乐理,这其中定然有阴谋。
容娴微微皱眉,目含警告的扫了眼容钰,像是完全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一样,似模似样道:“君从这是忘了么?我刚便向你介绍过了,这是我的一个学生,我教导他习音律。”
令君从带着安抚意味的拍拍容娴的胳膊,目光冷厉的刺向容钰:“这么浓重的杀机,你我有仇?”
容钰神经质的笑了起来,完全不在意容娴的警告:“你问我我们是否有仇?这可真是个笑话,我们……”
“钰儿。”轻飘飘的声音恰到好处的阻止了容钰接下来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