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兴被怼回去后,步今朝拱手一礼,苦笑道:“臣也在人榜上呆着,真是愧对一片隆恩。”还是识时务一些,先堵住陛下的嘴。
容娴慢吞吞道:“朕对你从未抱有期待。”
步今朝脸皮抽了抽,不吭声了。
不等容娴开口,卜辞一脸沉稳道:“陛下需要末将侍寝吗?”
话音落下,冰冷的剑意从侧面刺来。
卜辞下意识一躲,一缕发丝被剑气削断,飘在了地上。
“郁修,你放肆,陛下面前也敢动手!”卜辞寒着脸指责道。
沈久留没有吭声,周身的气息越发的清冷,眉宇间的朱砂痣红的恍如寒冬白雪间的红梅。
他的目光直直落在容娴身上,有着松了一口气的惊喜,也有深藏的担忧。
半个月前,当他被一纸诏书召来行宫当侍君时,他高兴有机会能站在容娴身边,也心痛自己只是容娴后宫中的一人。
他爱她,胜过一切。
可在他怀着复杂的心情在看到容娴的一瞬间,他的心沉入谷底。
那人不是容娴,即便音容相貌与容娴一模一样,但是她从里到外的气质、眉宇间流露出来的强势傲慢和眼底的混浊野望,完全没有容娴该有的清明、透彻和温柔。
明明近在咫尺,却陌生的好似萍水相逢。
他与那人本就是陌生人。
可他的小娴呢?
他心心念念碰不得摸不得爱不得恨不得的姑娘去哪儿了?
住在他姑娘身体里的人又是谁,从何而来是敌是友,沈久留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