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下来,容娴都快不认识功德二字了。
最让容娴不开心的是,这几天下来她都没开张。
她摸摸药箱,觉得它有些委屈。
如果换成应平帝、神宁帝他们,怕是最喜欢佛家的人了。
因为他们宣传的是让底下人老老实实被他们压榨,寄希望于不现实的来生。
容娴虽说厌恶佛家这种学说,却并不会为了这些人做什么。
都放弃了自己的人,不值得她救。
容娴坐在一个小茶肆里,嘴角挂着温柔的笑意,目光却是极致的冷静与漠然。
她白皙的手端着一个破旧的瓷碗,里面的粗茶黑乎乎的,她垂眸看了一眼,神色没有半分嫌弃,却也没有动这些茶水。
这时,门外走进来一个黑瘦的老妇人。
老妇人径直朝着容娴走了过来,脸上挂着刻薄的笑。
“藜芦大夫。”老妇人喊道。
容娴不太想理会这些憨憨,但作为一个悬壶济世的神医,她可不能任性。
容娴阖上双眼,再度睁开的时候已经满是暖意。只见她拂袖起身,声音里带着和煦的笑意:“老夫人好,不知唤在下所为何事?”
老妇人上下打量着容娴,那眼神看的容娴脸上的笑意淡了下来。
老妇人也发现了,她倒是没有半分收敛,反而直截了当的说道:“吾儿今日二十有二,你模样还算周正。若藜芦大夫不嫌弃,可在此地定居下来,你二人结亲后,免了你颠沛流离,也可以为村上人看病治伤。”
这话说的还挺有条理。
容娴满脸遗憾,假模假样道:“那可真是不巧了,我家中已有夫婿,孕有二位小郎君一位小女郎。”
老妇人摇头道:“你莫哄我,我一眼便可看出你还是个姑娘家。”
此话一出,震惊了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