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话时,唇角勾出一抹讥诮的弧度,那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倨傲和张扬,一直从眼底漾到了眉梢,没有半点遮掩。
季书:“……”你这么勇,当师父的我居然才知道。
“我听说同舟与太女也已飞升,你不怕他们受你牵连吗?”季书问道。
容娴唇角抿开一抹笑,她的笑是居高临下,带着七分冷然,还有三分高深莫测。
“他们若不能从我的麻烦中脱身,便证明与我无缘。”她笑眯眯的说着让人浑身发寒的话,“若真死了,大不了我为他们报仇便是。”
季书意味不明道:“你倒是有情有义。”
容娴假装没听出来这话里的讽刺,转而说道:“师尊今日来只是问弟子禅位之事?”
季书站起身道:“不,我是来辞行的。”
他本该在容王朝升品成为皇朝时便辞行的,不过当时觉得弟子所属的大容仙朝很有意思,便停留了一段时间,日日与国师、姜少城主等人在一起,没想到最后等到了煦帝禅位的消息。
这真是恍如晴天惊雷,万万没有想到。
煦帝禅位之后,新帝登基,容国怕还有一番折腾,他早早离开了这是非之地也落得个清净。
季书要离去,容娴并没有阻止。
她与这位师父的因果各有各的道途,能互不干扰便是给了曾经师徒情分的面子。
季书的到来和离去像是打开了禁忌,大夏、大魏、大周、三大道场、四大世家、佛宗、太玄宗、无极剑宗等等势力之主都派遣了一具化身前来。
他们需要试探出煦帝的真实想法,她到底想要做什么。
直到容娴将他们集中在一起,说了一句准备飞升,并前往大千界寻找夫君和女儿时,他们才消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