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得不到的会成为执念，加上卞鑫的那些扭曲心态，让他有意无意的会说一些冯煦现在有多少人喜欢。这让耿明更是又恨又惦记，说是看到冯煦就牙根子痒痒一点都不夸张。他是真想扑上去咬几口解解恨。

可这么长时间，他也不敢有其他的动作。因为他知道自己打不过冯煦。所以他的欲望和恨意在一起隐忍。而这一次卞鑫说会给他一个惊喜，他猜到可能是冯煦，所以本来不想来这次毕业旅行的，现在他倒是十分期待了。

一路上，坐大巴走高速也要十个小时的时间。中途休息的时候，同学们都各自带了吃的，但几个老师还是说他们请客，就在小餐馆吃了一顿。全班参加这次旅行的有三十二个人，来了三分之二已经数量不少了。加上五名老师和司机，一共开了四桌，老师们也是破费了。

班长提议这顿饭要他们学生AA请老师们吃。但他们的班主任说：“你们还都是学生，钱都是父母给的，老师们不能让你们请客。等到将来你们大学毕业赚了钱了，到时候再来请我们，我们肯定就不推辞了。现在你们还是得听话。”

师生们和乐融融，陆青也是第一次参加毕业旅行这种事。虽然一定会有糟糕的体验。但在能体验美好的时候他还是不会错过的。于是他在到达鹿角海之后的每一分钟都当成珍贵的存在。他带着冯煦的灵魂跟同学老师们聊天说笑，也带着冯煦看那些博物馆里的海洋生物标本，还有海底观景区里看那些平时只能在电视里看到的海底生物和漂亮鱼群。

陆青觉得，大概是因为有愉快的氛围吧，冯煦的灵魂表现得非常放松，并没有之前那样因为耿明和卞鑫在附近就会灵魂颤抖的情况发生。

第一天晚上陆青就把冯煦的情况告诉廉山，廉山说：“这是好现象。如果可以的话，在耿明和卞鑫死后，冯煦的灵魂应该可以进行净化，也就是咱们那边说的‘超度’。超度过的灵魂可以直接转世投胎。”

听到这个陆青笑着说：“听起来咱们不像档案管理员，倒像是阴间的鬼差。”

“青龙玄武他们才是‘鬼差’，咱们更像是在人间出没除掉恶鬼的法师。”

“你这么说青龙玄武他们会高兴嘛？”

廉山还真的想了一下：“我觉得他们可能会觉得很酷。而且白虎是跟咱们一样来自地球的人，他们四个的名字都是来自咱们的文化。他们肯定会高兴的。”

去掉来回的车程。他们在鹿角海的玩乐时间其实只有三天。第一天他们是去逛了海洋博物馆和博物馆里的海底观景区。晚上在酒店附近的海鲜大排档吃的是刚下渔船的海鲜。倒是一点儿插曲都没有发生。看起来所有人都是奔着旅行本身来的。

第二天是去海滩游泳。当然也有胆子大的在专业教练的陪同下进行了短暂的潜水。陆青很想尝试，而且他发现即便死于海中，冯煦对海洋并没有什么抵触的情绪，所以他也报了名，进行了一次潜水。他还看到冯煦的灵魂去触碰了那些柔软的海底生物。奇异的是那些生物似乎感受得到灵魂的触碰，都是有一些很明显反应的。

陆青发现这一点也很惊喜。而且他也感受到了冯煦很开心，似乎比起死亡的阴霾，能触碰到这些小生灵才是更重要的事。这让陆青想起秦静去世前做的那些事，体会生命的美好，有时候真的比单纯的记住死亡的恐惧和憎恨要更难一些。

天黑之后，今天在海滩有一个篝火晚宴是景区准备的。当然来的游客需要付费，以自助餐的形式，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在晚宴开始的时候，同来这边的廉山也到了。陆青跟老师介绍了一下自己的表哥。都是一个学校毕业的，老师当然是认识吕千山的。知道冯煦以前的心理问题，现在有表哥跟着老师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吃饭的时候，两个人当然是要躲到一边去的。廉山告诉他：“大概一个小时后我会有一个操作。他们会主动找到你头上。到时候你只需要看心情骂他们就行了。我和老师还有其他同学会在适当时间出现的。

事情还是跟计划的不太一样，还不等廉山操作数据做出微调。卞鑫就先找到了陆青。然后跟他说：“我有个东西，是耿明之前偷拍你的磁盘。”

陆青挑了下眉梢：“他什么时候偷拍的我？”他可以肯定耿明有这个心，但绝对没有这个能力。扫描周围的功能他们是从来不受限制的，区别是范围大小而已。他不相信五百米之外耿明可以拍到自己什么隐私。

“总之他有非常的手段。你还记得你原来楼下那个老头吧？他能行你以为耿明就不行？那些视频就在他随身的笔记本里。趁着他在这边玩，你跟我赶紧去把东西删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