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房后头就是厕所,一小块儿地方用泥砖垒起来盖成了厕所和猪圈,以防走光和失足。
如今的厕所一家比一家干净,毕竟农家肥可是不可多得的好肥料。解开裤子放了水,腹中顿时轻松。
“憋死姑奶奶了,非赶在在节骨眼来讨打,就不能等姑奶奶上完厕所再来嘛。”
系上裤袋回到前院,堂屋已经点起了灯。里头传来韩老二一声高一声低的呼喊。看来这些人转了阵地。
“疼,疼、疼……”
“我的儿啊,瞧瞧这给打的。这女人就是个泼妇,赶明儿你休了她,娘再给你找个好的。”
“娘你轻点,我疼。”
韩老二脾气不好,这话喊得气急败坏。他小时候身体不好,老太太对他千娇万宠,生怕养不活。结果就养出这么个又懒又馋的货。
“跟你娘倒是厉害,刚才怎么不敢打那娘们?让她把你打成这样,你一个大老爷们说出去多丢人。”
“我……”那是我不想还手吗,那一下接一下的有我还手的余地嘛。
顾言没理会他们再说什么。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有什么招她接着就是。眼下最重要的是休息,她挺着个大肚子实在是不舒服。
回屋插门上炕睡觉一气呵成,俩躲在墙角的女儿看她回来了,也都重新躺回她身边。小丫头想说什么又不敢开口的样子,望着妈妈的眼神火热,充满了崇拜。
在炕上翻来覆去一晚,天蒙蒙亮的时候她又要爬起来上厕所。一旁的小姑娘开口“妈,你是要尿尿吗?”
看她点头,小丫头飞快的从被窝爬出来“你等着,我去给你提尿盆。外头又下雨了,队里没敲钟,应该还是放假。你在被窝里多睡会儿,等一下我去食堂把饭给你打回来。”
小丫头说着话已经开了门出屋,不消一分钟将一个不大的瓦罐提了进来。这东西本该是晚上睡觉前就提进来的,昨晚太乱给忘了。
顾言已经穿好了衣裳,她可不好意思让孩子专门给她倒尿。弯腰提上瓦罐,她抬脚去了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