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仲夏死死的拉住媳妇的手,生怕她捡起路边的树枝棍子给这些混蛋一顿。小人得志,群魔乱舞。这些家伙只能背后收拾,当着众人的面绝不能授人以柄。否则对方上嘴皮一碰下嘴皮,一顶大帽子就扣下来了。
真正的劳动者无产阶级是不怕的,顶多是说错话被批评一顿。可你是主任,是党员。若真被有心人利用,是可以无限夸大的。不说大帽子压死,也能开你几场大会。
干一上午累的臭死,回家路上又挨顿训,大家返回的时候都有气无力的。顾言俩手空空,被李仲夏拉着往回走。
韩老二本来觉得自己这是大招,一旦放出不说炸她个外焦里嫩吧,咋也能训她一顿,大伙一起上,揍她两下出出气。
可这咋刚出手,就被人给破了局。男人气哼哼的不服气,指着顾言磨叨。
“亏你还是主任呢,几届劳模。一点儿觉悟都没有,公家的地边也随便拔葱,那是……”
“韩老二,姑奶奶今儿揍死你。”
顾言瞅准了时机,挣脱李仲夏从他手里抢走镰刀,冲着这混蛋就去了。这家伙被顾言打出了后遗症,看她疯狂的冲上来,吓的掉头就跑。
“你别打人……我如今是……”
顾言不理他这茬,拔腿跟着后头追。从这里回村一溜大上坡,俩人一前一后,跑的气喘吁吁,男人已经顾不上说话,那表情急的恨不能多长两条腿。这动静吸引了不少路边的人围观。
小人当道,是最难惹的。李仲夏生怕媳妇着了他们的道,扣了帽子要受罪。
“冷静点儿,顾言。”
“快拦住她。支书你快拦住……”
支书从另一个方向过来,正好在村子中心碰了面。韩老二吓的直往支书身后躲,如今能拦住敢出手拦的大概也就这位了。
“顾言,顾言同志,你这干啥?把镰刀放下,有话好好说。”
顾言这会儿也不狂了,放下手非常讲理的样子。
“既然碰上你了,你就给来评评理。”说完指指韩老二,脸上满是气愤委屈“支书你说,地边沟沟那是不是就算野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