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夏大家的端着残羹出去没多久,张夫人就进来了,后面还跟着一个走路一瘸一拐的中年男人,就是鄢陵侯傅瀮了。
古人礼节多,傅棠虽然身上有伤,不能下榻,但还是按照记忆力原主学过的礼仪,给父母行了礼。
“父亲,母亲,恕孩儿有伤在身,不便行全礼。”
几乎是他话音一落,鄢陵侯就赶紧说:“你有伤就别动了,都是一家子骨肉,计较那么多干嘛?”
“哼!”张夫人横了丈夫一眼,“总算说了句人话。”
傅瀮朝妻子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又献宝似地凑到傅棠面前,眼睛亮晶晶地说:“棠儿,你放心,你这一刀之仇,爹已经给你报了!”
傅棠疑惑地看向张夫人,却见她也是一脸莫名。
看来,这一回鄢陵侯口风还挺紧,一直憋到傅棠面前,才把这个让他得意不已的好消息说了出来。
不过……
傅棠迅速翻了翻以往的记忆,想要从里面找出一件鄢陵侯干的靠谱事。
但很不幸的,他一件都没有找到。
傅棠心里生出了一股不好的预感,声音有些发颤地问:“爹,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这话可算是搔到傅瀮的痒处了,他干了这么一件大事,就等着人来问呢。
锦衣夜行,从来不是他的风格。
傅瀮得意地看了张夫人一眼,嘚瑟地说:“你以为我这几天不着家是去鬼混了?错!我那是去查是谁捅了咱棠儿了。”
事关伤了儿子的真凶,张夫人自动忽略了丈夫那欠揍的神态,追问道:“那你查出来了吗?”
“这不废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