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玩笑,傅棠怎么可能让他们就这么走了?
要不然,自己头上这个现在还隐隐作痛的大包不就白撞了?
要不然,自己这被苦药汁子折磨的现在还是一片麻木的舌头不就白受罪了?
他今天,一定,肯定,万无一失地,让张夫人打消继续赖着与刘家婚约的念头。
娘诶,不是孩儿没出息,也不是孩儿不体谅您的苦心,实在是敌我双方力量悬殊太大,把人逼急了有全家火葬场的风险呀!
为了打消张夫人的念头,傅棠那是有多严重,就把话说多严重,“您要是实在不愿意与刘家退婚,就好生清点一下家中的财务,把咱们一家子的棺材板先准备好吧。”
他如今这个样子,张夫人这个当娘的正是最忌讳生死之事的时候,当即就板了脸,怒道:“你这孩子,胡说些什么?”
“娘,您仔细想想就知道了,儿子到底有没有胡说。”
傅棠不再给她逃避的机会,直接了当地说,“您敢这样和刘家闹,仰仗的是什么,您自己心里清楚。儿子只告诉您一件事,刘世伯对咱们家的耐心,已经被耗尽了。”
毕竟人家刘家不是做慈善的,不可能喜欢他们这样只会吸血的穷亲友的。
张夫人瞳孔一缩,脸色立刻就白了。
偏在场的另外三个憨憨男一直不在状态,根本听不明白他们母子俩在说什么。
傅瀮莫名其妙地说:“什么耐心耗尽了?你们在说什么?”
一腔怒火无处发泄的张夫人狠狠瞪了他一眼,骂道:“都是你这个杀千刀的,败家子,不争气!”
但凡傅瀮有个人样,不那么败家,他们家也不至于沦落到这个地步。
“诶,这又关我什么事?”傅瀮觉得自己冤枉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