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棠默默点头:“小侄明白了。”
——太子殿下白瞎了一副好皮相,其实既不勤学好问,又不尊师重道,还老爱干白龙鱼服这种在老学究看来离经叛道的事。
见他真的懂了,刘辟才说到了重点,“因着太子殿下……咳,这么个情况,身边的伴读换的就比较快。前两天,忠宁候家的小公子,也被太子殿下赶回家去了。”
“也?”傅棠一下子就抓住了重点。
结合刘辟前边说的那两句,这个“也”字,实在是用得妙啊。
看来,这些伴读,都是被太子自己赶走的。
不过,这不是重点,傅棠犹豫了一下,还是直接切到了核心。
“世伯的意思,是想荐小侄为太子陪读?”
刘辟一笑,捋须点头:“孺子可教。”
“这怎么能行呢?”
傅棠还在权衡利弊,张夫人依然矢口否决了,“我们棠儿身子骨弱,哪里经得起折腾?”
别看张夫人如今一副泼妇行径,她当年嫁入傅家的时候,傅家还属于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的情况。
在当时的情况下,能做候府世子正室的,出身自然也差不到哪里去。
因而,张夫人还是很有些见识的。
她知道,太子的伴读,最主要的任务不是陪太子读书,而是替太子挨罚。
如果她不知道太子顽劣也就罢了,如今知道了,哪里舍得自己儿子去受这个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