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今天孩儿带回来的赏赐,都是天子赐下的内造之物。里面有几根簪环,正好给娘用。”
他说着,看了傅瀮一眼,着重强调,“只是有一样,内造之物,又是御赐的。娘自己插戴可以,却万万不能丢失或损坏。若不然,被有心人抓住了把柄,一个大不敬的帽子扣下来,咱们一家子就准备黄泉团聚吧。”
果然,傅棠说完这句话,就看见傅瀮脸上露出了遗憾不乐之色。
很显然,如果傅棠不特意把事情的严重后果说出来,这些东西在张夫人手上,肯定待不了多长时间,就会被傅瀮给摸走。
他深吸了一口气,觉得今天既然已经开了话头,索性就再多说一点吧。
“至于其他的东西,母亲看着处置,能多存一点银钱,就多存一点吧。儿子这个伴读,还不知道能做几天呢。”
张夫人一惊,下意识就问:“可是太子显咱们家寒酸,对你有所不满?”
“咱们家怎么就……寒酸了?”
傅瀮像是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生意一下子拔的极高,却又在张夫人的眼刀下慢慢低了下来。
“母亲这是哪里话?”
傅棠道,“太子殿下贤明,又岂是那种以罗衣看人的浅薄之辈?”
说句不好听的,这天下最好的东西都在宫里,若论奢侈享受,谁比得上宫里的主子?
傅瀮奇怪地问:“那又是为何?”
傅棠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沉沉地叹了一声。
“你……你看我干嘛?”
傅瀮被他看得发毛,下意识地往后趔了趔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