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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他来说,这就像是在公交车上给残疾人让座一样,哪怕自己累一点,委屈一点,也不打紧。

所以,纵然心里好奇的跟猫爪挠一样,傅棠还是忍住了什么都没问,只和宋潮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

对于傅棠敢在胡太傅的课上睡觉的壮举,宋潮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脸钦佩地说:“小王神往已久!”

“嗐,”傅棠惭愧地摇了摇头,“能得胡太傅教导,是我几辈子修来的福气,是我自己不争气。”

老先生已经六十多了,难为他拿戒尺手还不打颤。

就是本着尊老爱幼的传统美德,傅棠也不好意思故意气人家老先生。

只是,正因为他是纯天然学渣体质,不是故意的,才更气人。

反正胡太傅已经被他气得没脾气了。

傅棠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就转而问起了关于硝石的事。

“世子知道,在哪里可以弄到地霜吗?”

地霜,就是硝石的古称。

“巧了这不是?我家就有啊。”

宋潮立刻抓着他起身,“走,走,朝殿下告个假,你跟我到家里去一趟,我给你包一点。”

——终于找到借口不用上下午的课了,宋潮心里美滋滋。

“这……不太好吧?”

以傅棠对太子的了解,俩伴读要丢下他自己去玩,他肯定不会乐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