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从左脸托腮的动作,换成了右脸托腮。
杜衡又瞟了他一眼,不动声色地继续讲课。
直到宋潮叹完第八声的时候,这一节课也讲得差不多了。
给太子和傅棠都布置了随堂作业之后,杜学士把书一合,用戒尺敲了敲宋潮桌子,“世子,请随下官来一趟。”
被吓回神的宋潮:“…………”
——怎……怎么回事?
他茫然地看了看杜衡的背影,茫然地向傅棠投去了求助的眼神。
傅棠对他做了个口型:自求多福。
然后,这个没义气的朋友就低下头,假装很认真地写作业了。
宋潮又看向太子,可是太子根本就不看他,顺手就从书桌里掏出一本裹着《论语》封皮的话本,翻到上一次看的地方,津津有味地读了起来。
此时此刻,宋潮孤立无援。
他只能迈着重若千钧的步伐,一步三回头地走向了供先生们休息的小室。
等他带着满身怨念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半时辰之后了。
傅棠的作业都已经编完了。
宋潮幽幽地盯着傅棠,沉沉叹道:“傅兄,你可是害苦我了!”
“诶?世子,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呀。”
这种锅,傅棠自然是不肯背的,“杜学士的威力你也知道,不是我不肯提醒你,实在是没那个胆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