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棠当即就羞愧万分,“小侄辜负了世伯的期望。”
“别,大可不必。”
刘辟摆了摆手,“我本来对你也没啥期望。”
跟他打了这么长时间的交到,刘辟早把他的德性给摸清楚了。
这就是个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跟他较真你就输了。
果然,他这句话说出口之后,傅棠脸上的羞愧立刻就不见了。
刘辟暗暗感叹:就冲这变脸比翻书还快的速度,日后就必有一番作为。
但明面上,刘辟是不会这么夸他的。
——就这么一个优点了,如果再因骄傲自满而丢了,夸他不就是作孽嘛!
傅棠可不知道刘辟心里是怎么埋汰他的。
当然,就算知道了,也不在意就是了。
“那世伯可知道,陛下中意哪一家的公子?”
说起这个,刘辟显然不大高兴,捋着胡子轻叹了一声,蹙眉道:“这一回,天子似乎不打算在勋贵子弟中选了。”
他虽然是科举入仕,但说到底,根基还在勋贵里。
自本朝立国之初,这勋贵世家和寒门士子就呈对立状态。
朝堂上的资源就那么多,就像一块儿饼就那么大,两人人分的话,无论分饼的人分得多么均匀,他们还是会觉得对方分得多了,而自己吃了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