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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潮躺下来之后,也说起了新伴读的事。
而且,他得到的消息,比刘辟还更全面一些。
“听家严说,天子有意择新上任的刑部郎中严肃之子严谨。”
“就是刚从山西调任回来的那个?”
这个人,傅棠知道。
这倒不是从刘辟那里知道的,而是看了送到太子案头的邸报。
太子再怎么顽劣,也还是太子。天子对自己的儿子,总是寄予厚望的。
平日里不但邸报一期不缺地着人送过来,偶尔还把一些出了罕见事的折子送过来。
这些东西,太子本是不乐意看的。
但见傅棠拿着当成八卦来看,还时不时来点出人意表的点评,他渐渐也看出滋味儿来了。
这一看出滋味儿可不要紧,太子突然发现:真像傅棠说的那样,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那些平日里在他面前道貌岸然的官员们,也不是个个都光风霁月,坦坦荡荡。
宠妾灭妻的,养外室的,这些都不算什么稀罕事。
更有甚者,为了一己私利虐待甚至毒害自己母亲的都有。
看到这份邸报的时候,太子当时就震怒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