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太子被皇后叫到了内室,母子俩亲亲秘密地说起了体己话,傅棠就被晾在那里了。
傅棠微微皱了皱眉,就运用起了刘辟教他的“不管谁尴尬,反正尴尬不到我”的背景板大法,眼观鼻鼻观心,假装自己是一朵壁花。
既然是壁花了,被人忽略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虽然他知道,皇后特意把他叫过来,不可能就是单纯地想见见他,或者就是晾晾他。
过了大约有一刻钟,正拉着太子嘘寒问暖的皇后瞥了一眼珠帘之外,忽而冷笑一声,对太子道:“你这个伴读,倒是挺沉得住气。”
太子也知道,皇后特意让田升把傅棠叫过来,肯定有事。
而且,看皇后的态度,还不是什么好事。
他冲皇后笑了笑,说:“傅卿的优点不多,沉得住气算是不怎么突出的一个。”
皇后似笑非笑,“哦,这么说来,他还有特别突出的?”
“有,怎么没有?”
太子义正言辞,“傅卿他最识大体,做事最有分寸。”
——这是在内涵谁呢?
皇后凤眼微眯,直直看向太子。
太子平静地回看过去,甚至还微微露出一个笑容来。
他就是要明明白白地告诉皇后:傅卿是孤的人,孤护定了。
母子二人静静对视了许久,皇后幽幽叹了一口气,“太子长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