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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谬赞了。”

儿子撸袖子的画面有一次在脑海中闪现,严谨的笑容有点发虚,“谬赞了,谬赞了。犬子愧不敢当。”

——糟糕了,越是想要忘记,怎么还记得越清楚了?

宋潮笑得腼腆,任天子踩着自己去夸别人,跟着过来的理郡王可不乐意了。

“陛下,您从前可不是这么说的。”

他替自己儿子抱屈,“前两天您还当着我的面夸潮儿呢。”

天子的脸色一下子就变得一言难尽。

他深吸了一口气,强忍住了才没有咬牙切齿,皮笑肉不笑地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拿话赶话,逼着别人夸自己儿子的,这种厚颜无耻的爹,天子也只见过理郡王这一个。

理郡王干咳了一声,就把所有的尴尬和心虚咳走了,理直气壮又得意洋洋地说:“反正陛下是夸了潮儿天子聪颖了,您都发话了,谁还敢说不是?”

“爹!”

宋潮虽然很感动,但被周围的人似笑非笑地看着,恨不得以袖掩面。

虽然,他知道他爹是为了他。

但羞耻感这回事,真的很难屏蔽呀。

也就理郡王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当着众人的面,就对儿子献宝邀功,“潮儿你想干啥就放心大胆地干吧,有陛下背书,我看谁敢说你不干正事!”

“爹,”宋潮又羞又急,“严大人还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