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之间三观碎裂、重组、再碎裂、再重组,他觉得自己还能好好地站在这里,已经很坚强了。
虽然很不厚道,但郁闷时碰见一个比自己更郁闷的人,傅棠还是很没良心地幸灾乐祸了。
“行了,行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媳妇儿跟人跑了呢。”
“瞎说。”
严谨瞪了他一眼,“我哪来的媳妇儿?”
——真是的,我都这么郁闷了,你非但不来安慰我,还看我的笑话。还让不让人好好忧伤了?
“好,好,好,你没,你没。这眼看都这个时候了,太子殿下也要到了,咱们还是快进去吧。”
自从和系统喵说好要努力背书攒积分之后,他每天都会提前半个时辰入宫背书。
东宫的藏书多入牛毛,保证他三年五载都背不完。
因为这个,胡太傅和杜学士对他的态度都好了很多。
这两位大概是觉得,傅棠这是知道自己一听课就打瞌睡的毛病改不了了,就另辟蹊径,以勤补拙了。
傅棠虽然知道他们误会了,但这种误会,他巴不得越多越好,才不会傻乎乎去解释呢。
也就是在这一天,宋潮带来了三张请柬,请他们休沐日到理王府一聚,好好商议一下关于话本刊印出版的事。
严谨如今是对什么都兴致缺缺,捏着请柬蹙了蹙好看的眉毛,懒懒地瞥向宋潮:“咱们几个天天见,东宫这么大,什么事情装不下,还得去你家。”
“呃?这么嘛……”
宋潮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压低了声音,“其实,我只是负责撰稿,真正负责校对、刊印、出版的,是家姐。”
严谨一下子就把水杏眼瞪得溜圆,嘴巴嗫嚅了半晌,到底没把那句“成何体统”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