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呀!
早先他还苦恼,怎么才能尽量自然地达到自己的目的,如今却是有了现成的借口。
于是,他清了清嗓子,矜持又不失热络地说:“严某觉得,傅兄这个想法极好,可行性很高。只是,这里面的插画该怎么画,严某还需要和傅兄好好商议一下。傅兄,你说是吧?”
人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傅棠还能怎么说?
毕竟是他提议的,就算他真的不懂作画,也不好直白拒绝呀。
所以,他只能偷偷在心里擦擦汗,面上若无其事,“严兄说的有理。只是,傅兄不曾学过绘画,怕是也帮不上严兄多少忙。”
“无妨,傅兄的构思就是别人难以企及的。”
也怪他眼见目的要达成,语气太过急切了些。本来傅棠没察觉有什么不对,听了这句也忍不住狐疑了起来。
“那等傅某拖后腿的时候,严兄可一定要见谅才是。”
这时候严谨已经反应了过来,神色很快就恢复了自然,若无其事地笑道:“怎么会,严某巴不得傅兄多一些不同的看法呢。”
唔?连他暗示自己会捣乱都不怕?
难道他以为自己只是说说?
傅棠暗笑一声,决定再接再厉,脸上露出了歉意,“多谢严兄体谅。只还有一样,我家里人多事忙,怕是不能时常与严兄一起商讨,这也要严兄见谅才是。”
这话说白了,就是:活我不想干,但干成了的功劳你却得分我一份。
要说不要脸,这话已经足够不要脸了。
他就不信了,才十五六岁的严谨,就已经掌握了不慕名利的精髓。
正在傅棠暗自得意的时候,却见严谨眼睛一亮,立刻就说:“这也无妨,反正严某家里没事,到傅兄家里借宿就是了。只望傅兄不要嫌弃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