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傅棠相反,太子是摩拳擦掌,兴奋、忐忑又期待。
太子五岁进学,十岁听政,再加上天子暗地里给他开的小灶,基本上该一个储君学的,太子早就学得差不多了。
如今终于能够担当监国重任,验证一下自己学习多年的成果了,太子怎么可能不兴奋,不期待?
至于忐忑,那是应有之义,是个人都会有,自是不必多说。
因着太子要监国,平日里的课业就暂时停了。
第二天一早,傅棠几个人早早便入了宫,跟着太子一起去了虽然地处东宫,以前却很少用到的鹰扬殿。
如果说甘露殿是建章宫的核心,是天子理政的地方;那鹰扬殿就是端本宫的核心,是太子学习政务的地方。
傅棠以为他们到的够早了,但到了之后才发现,天子留下的几个肱骨之臣来的更早。
只看几人悠闲的姿态,怕是把该交流的东西都交流完了,说不定还达成了某种共识。
而这一切,太子却一无所知。
因而,太子脸上的笑意微微有些冷,隐在袖子里的手也猛然握成了拳。
他毕竟还年轻,而年轻人则难免气盛,虽然暗暗吸了口气稳住了自己的情绪,冲口而出的话,却还是免不了带出几分阴阳怪气来。
“几位大人来得好早,倒衬得孤懒待了。”
几位老臣含笑相识一眼,纷纷拱手对太子行礼,“臣等参见殿下。”
对于太子的阴阳怪气,他们很包容地全当没听见。
这种态度,乍一看是为了避免太子尴尬,但仔细想想,又何尝不是对太子的无理取闹不屑理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