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原来不赏啊。”
傅棠故意露出了失望之色,转头对严谨道,“严兄啊,本来我还想替咱们俩讨个赏呢。这回是没戏了。”
太子白了他一眼,对严谨道:“向他们请教,还是严卿给出的主意。真说起来,还是严卿的功劳更大。”
他说完,扭头吩咐王柱,“把孤新得的端砚包上一方,让严卿带回去用。”
而后,他又故意说:“至于某个功劳不大的人嘛,这回就不要想了。”
傅棠用谁都能听到的声音嘟囔道:“不想就不想,反正我也不喜欢写字。”
脸皮这么厚,太子是彻底拿他没辙了。
严谨的神色有些复杂,心里的滋味儿更是说不清楚。
这件事明明是他与傅棠两个人的功劳,真论起来他的功劳还要大一些。但太子第一个想到的,却是傅棠。
后面虽然越过傅棠赏了他,但却是在傅棠的提醒下才想起他来的。
以前他总觉得自己学富五车,在面对不爱读书的傅棠和不爱读正经书的宋潮时,总是有一种隐秘的优越感的。
但此时此刻,他却不得不承认,自己心里竟然升起了几分对傅棠的妒忌。
因着这些妒忌,他脸上温雅的笑容都有些挂不住了。
索性他很快就调整了自己的心态。
——傅兄嘴巴甜会来事,那是他的优势,比不了就不比了。但若是论起四书五经乃至为官办差,严某自认不输于人。
殿下身边需要的,不可能是单一的一种人才,百花齐放才是盛景。
给自己做了心理建设之后,他的笑容重新自然了起来,“如此看来,几位大人已经向殿下妥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