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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榆兴奋地应了一声,难得像他这个年纪的少年一般,蹦蹦跳跳地跑走了。

而傅棠送走了弟弟之后,就吩咐小赵守好门户,不许任何人进东院打扰。

他自己则回了卧房,依在靠枕上联系宋姚。

他这边才过了一个月,宋姚那边已经过了三个月了。

灾年粮价本就上涨,人家又见她买得急,就把她当冤大头来坑。

若不是晋阳太守派了兵来助阵,只怕傅棠给的那一箱金子,还换不来能支撑三五个月的粮食呢。

只是,晋阳这兵一派,却是把整个晋阳的富户商贾给得罪完了。

眼见京城那些宗室近支为了皇位争执不休,已经有三个藩王带兵返回封地,准备勤王或者清君侧了。

说白了,就是乱世将起。

这个时候,正该是草莽英雄崛起,各方郡守化鳞的时候。

晋阳太守少了本地富贾的支持,等于是把自己的前路给断了一半了。

如今的宋姚再不是吴下阿蒙,这个道理她怎么会不明白?

想着太守是为了支持自己才会落得如此境地,她感动的同时,也觉得惭愧万分,当即就拜访太守,当面赔礼了。

不想太守对此却是豁达的很。

“老夫寒门出身,身后既无家族依靠,膝下也无子嗣承欢,自身年近半百,哪里还有天下争雄的心?”

老太守朗声一笑,对宋姚道,“老夫虽然不是圣人,但要我眼睁睁地看着数万百姓或背井离乡,或易子而食,或曝尸荒野,或成菜市亡魂,老夫于心何忍?”

如此豁达,另宋姚震撼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