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傅棠根本就不搭理他,上了马车,就放下了车帘。
小赵更损,马鞭子一甩,堪堪擦着门房的鼻尖抖了个响。“噼啪”一声脆响,马儿接到了信号,很快就拉着车走了。
那门房愣了半晌,忽然抬手给了自己一巴掌,“哎哟,坏了!”
只希望老爷夫人别把他的皮给扒了。
门房自知今日这事起因虽然不在他,但过错最后肯定都要推到他身上的。
他心里有怨,在张冕问的时候,就一点也没隐瞒,把从自己按照夫人的吩咐问人家是谁,到人家不按常理出牌,再到最后拂袖而去全部说了一遍。
这里边,他唯一使用了春秋笔法的,就是把自己情急之下喊出的“表公子”,说成了他企图挽回局面故意喊出来的。
“哪知道表公子家的小厮一下子就拿住了小人的错处,怂恿着表公子回去了。”
是的,错不在他,在于主人家的瞎指挥,在于表公子家的仆人不懂事。
张冕蹉跎了这么多年,废得差不多了,对于门房的小心机听不出来,却不代表在内宅叱咤风云的武夫人也听不出来。
原本在武夫人的打算里,就算这一次门房因得罪了贵客,不能再做这差事了,她也会把门房掉到庄子上做个管事,再给他的女儿安排一个好差事。
如今看来,这就是个不老实的,怎么能让他做庄子上的管事?
干脆一家人都到庄子上去做庄户吧。
武夫人心里发狠,面上却不动声色,笑容温和地对门房说:“这件事也怪不得你,是我和老爷考虑不周。”
门房心里刚松了口气,就听武夫人又说:“只是,咱们家和表公子的关系是一定要修复的,你这次毕竟是直接对上了,日后须不好让表公子看见你。”
门房的心,瞬间就又提了起来。
只见武夫人沉吟了片刻,似乎是在思索一个完全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