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企图借助礼法,借助世俗的规则,来束缚住郡主,让郡主变成自己理想的儿媳。
对此,傅棠只有一句话:你可真敢想,做梦都没有这么美的!
且不说皇室贵女自来视礼法如无物,就只说宋汐。
天子没有女儿,她这一代没有公主。作为最受天子宠爱的郡主,她的身份无形之中就拔高了许多。
就算是宫里的皇后贵妃,在陛下面前也得让她三分。张夫人又是何德何能,敢生出让扶华郡主老老实实相夫教子的想法的?
傅棠当即就冷下了脸,说:“母亲糊涂了。”
然后,又让傅榆把方才试过的那件浅蓝色的圆领袍拿过来,自顾自地说:“我看这一件就很合适,不必再选了。”
张夫人面色微变,但看着长子坚定的神情,她就知道,自己改变不了儿子的任何决定。
无论是眼前这件衣服,还是以后会嫁进门的郡主。
在乘车去引凤楼的一路上,张夫人始终沉默,便是儿子即将崭露头角的喜悦,也不能冲淡她心里的空洞与落寞。
已经升级为老侯爷的傅瀮看了她好几眼,纳闷地问:“你这是怎么了?大早上还兴冲冲的呢,这会儿怎么精气神都没了?”
张夫人叹了一声,说:“儿子长大了,翅膀硬了呀。”
不知从何时起,她的棠儿就不再是那个乖巧听话的棠儿了。
相对于她的落寞不甘,傅瀮可想得开多了。
“儿子出息了你还不高兴?”
“高兴,高兴,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