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味道如何,只看这卖相,就比他家里那一两银子一斤的强得多。
傅棠心念一动,不由问道:“道长这茶,在下怎么没有见过?不知道长是在何处购得?”
——如果用这个茶待客,可再不怕人说他抠缩了。
天知道,他真不是抠,真的只是觉得茶就是解渴的,好坏没啥区别。
只是,他活在红尘里,总不可能不理红尘事。
上一回招待的是宋潮,两人关系铁,人家不但没有怪罪,还特意提点了他去。
如果换一个人,怕是得罪了人也不自知。
双玄道长笑道:“不怪公子没有见过,这不是什么茗品,只是贫道自制的粗茶。公子若是不嫌弃,贫道这就叫小童替公子包上一些。”
“这怎么使得?”傅棠嘴上这样说,心里却乐开了花。
那双玄道长虽然是个修行的道士,但成日里游走于达官显贵之间,察言观色是他的必修课,又怎么会看不出傅棠的真实想法?
不过,因为第一印象太好,他倒没有觉得傅棠是要占他便宜,而是觉得傅棠真心喜欢他制的茶,心里更高兴了。
“不过山野粗物,不值什么的。”
说完这句,他不待傅棠再拒绝,就吩咐道童去包上半斤。
傅棠喜道:“那就偏了道长的好茶了。”
他沉吟了片刻,转头对小赵道:“今天早上出门的时候,不是让你装了一盒薄荷香吗?拿来。”
“哦。”小赵应了一声,从怀里掏出一个巴掌大的青花瓷盒来。